到底怎么回事啊?
贼溜溜进来一个人。
四个,数量上是对上了,叶蓁手指敲着桌面就弯了嘴角,“本小姐是最不喜欢强人所难的,你们顶替了谁的位置还给人家就是了。”
搁谁,慢慢的都得心理扭曲。
“在山里乱转的时候,有一次滚下山坡磕了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出去之后,救我的好心人给治了病,前些日子终于记起来,他们就把我送回来了。”
李嬷嬷那边收了声,叶相国就看向下手,“蓁儿,践人赵氏已经承认害你,你想怎么处置?”
话说到这份上,赵姨娘心里突突着连连道,“…二小姐见外了,姨娘和大小姐也巴不得跟您多聊聊呢。”
怪只能ม怪,屋子太过奢华,摆设太过名贵,从山沟沟里生活了半年的她,被随处流露的奢靡浮ด华迷了眼。
“你娶我?还是娶叶相国的支持?”
“你!”褚元澈脸黑的如锅底,剑眉立起,“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告诉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休息逃出我的手掌心。”
谁知道这几年会出什么เ事,到时候在古代混熟了,没准,她一个不乐意就跑路了。
“那ว我再去做一碗给你。”
叶蓁勉强挤出一丝笑,“呃,应该消了吧。有没人吃疙瘩汤啊,阿澈饿了,你们要是吃,我就多做一点。”
他想骂人。
很快,答案就丢â给他了。
好绝情,竟然用尿遁!
“这回人齐了,丫头别顾着吃,快点!”无忧急不可耐的努努嘴。
既害怕,又让他期待。
莽撞的来了两次飞蛾扑火,险些被带倒的褚元澈真想把人踹出去,可他只能想想。
“学什么学!你敢!”褚元澈气的咬牙,星目中射出凌厉的光直逼叶蓁而去。
叶蓁终于止住了咳,偷瞄了一眼身边的人,冷冰冰不怒自威,奥,还是这样看着习惯。
“呸,睁着眼说瞎话!”初一啐了一口,满满的不信,“大户人家养出你这么不要脸的?太阳从西边出来都不可能!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能没羞没臊的给男人擦身?骗鬼去吧你!”
无忧看看叶蓁,再看看菜籽笸箩,终是对着柳慕白松了口,“还不拿笸箩去,我好教给你怎么撒。反正你们婆婆留的菜籽多,多撒点也无碍的,大不了到时候把菜苗子拔下来沾酱吃。”
这老太太要做酱呢,胡豆酱。
“啊澈,你能出来啦!”柳慕白采药回来,见啊澈稳稳坐在树下,篓子都不顾得摘就兴冲冲过来瞧,“嗯,看来还沐浴过了…胡子没了人也精神不少!”
知道这是默许了,叶蓁低头卖力搓起了。
无忧真的帮着把人放到木桶里就匆匆离开了,连身上裹得布都没帮着拿掉。
主子很是爱干净的人,估摸着也想洗洗吧,到时候仔细点,应该也出不了岔子。
为了以后有好日子过,她放下手里的活计风一样就冲到无忧身边,扬起脸很是真诚的劝起来,“师傅,您别ี生气!还有,您别罚初一了,我们俩逗着玩儿的,他也没打我!”
本来心就二用,再突然被吵嚷到เ,一个哆嗦就扎了手指,“嘶…”,疼的抽了抽气,她怒火中ณ烧的猛抬头瞪向笑的很是欠抽的初ม一,“吃饱了撑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何苦呢?
还不是你们逼的!
褚元澈心道,面对准岳父大人,他嘴上还是留了余地,“总得有人退一步,谁让她年纪小,我让着她。”
“万岁爷肯定不答应,到时候圣旨ຈ一下给你弄几个小妾送到府里去,难道你抗旨不成?”
“父皇那ว里,我会说服他。相国要是不放心,稍后进宫,父皇应下了这个,再谈赐婚的事便是。”
“作为王爷,娶ດ了相国的女儿,要是不纳妾,敢有微词的可能没几个。对外,可以说是下官的条件苛刻。可是,有朝一日,若是荣登大宝,后宫只有一人成何体统?恐怕到时候,群臣的奏折压着,您也得让步。”
王爷还可以逍遥一点,皇帝,天下至尊,可,照样有不得已。
譬如三宫六院,任你再不好色,平衡朝堂各方,一些女人是必不可少的。
大臣们要的是和皇家扯上姻亲光耀门楣,帝王要的是大臣们忠心不二,裙ำ带关系,是最好的粘合。
没有这一层,帝王和大臣们就算有着无法逾越的沟壑,社稷不安,君臣不睦。
何况,帝王还肩负着开枝散叶,绵延后代的责任。
后宫只一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是相国,活了大半辈子了,看的很透彻。
他相信,这个运筹帷幄的四王爷同样看的透彻。
难道想先蒙混过关,之后遇到事情了再顺水推舟?
兵不厌诈,最是无情帝王家,阴险,实在阴险!
“能被群臣压着,那ว也太没本事。退一万步讲,要是真有那一天,反正我想做的事情也成了,大不了把那把椅子让给旁人。”褚元澈对视着叶相国的眼睛,说的很坦荡。
叶相国挑眉质疑,“千难万险爬上去,你舍得?”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踩着无数人的鲜血上位,那ว把椅子代表的是世间的至高无上,代表着金口玉言。
为了那把椅子,父子可以是仇敌,兄弟可以残杀,世人皆能为之疯狂。
抢到手拱手让人,笑话,天方夜谭,鬼才会信!
褚元澈点头,“替母妃和妹妹报仇,我想做的仅此而已。至于那把椅子,负累็而已๐。到时候,就做个自在闲人,到没人认识的地方แ置办个宅院,买下几百亩地收收租子,也许,真能长命百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