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一阵激动,这比他打死阴十三时的境界,还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呢!
现在他已经能隐约看出女人的火辣身材,非但没有粗壮魁梧,反而凹凸有致,套在一层贴身铠甲中ณ,勾出一种滑腻冰凉的曲线轮廓。
不过,其威力也绝对是杠杠的,一招能将十几个人化作血水!
阴十三忍痛狞笑:“桀桀桀!厉害!厉害!可是,你以为我没有后手,就敢直接找上门来吗!”
陈九心里暗暗发紧,死了!这老太监就这么死了?他甚至刚ธ刚才跟他吵过架,还讽刺他狡兔死走狗烹,他只知道他姓刘,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然而等他看清了自己追的东西,却发现,那竟然不是人,而是一片黑色的影子!
他之前就听谷叔说过,他老爹名叫陈三,是一个ฐ行侠仗义แ的刀客,曾经救过谷叔的命,所以后来陈三走了以后,谷叔才白白养了他一个傻子十几年,这是为了报恩。
西门吹雪、帝释天、田à伯光……少有说书的人能在一场故事里,塑造这么多让人一听就记住的角色。
好一会儿,陈九耳朵里的声响才安静了些,听明白了外头人的议论。
一个不常喝酒的人,喝了很多酒,却偏偏跑到这种偏僻的山林里来,这不是有病吗?
女子将左判官的牌子推到前面。
老太监刚要发作,女子拦住了他,平静说:“既ຂ然早已决定,咱们也不必神神秘秘,反正迟早,整个天下都会知晓的。这块令牌,名为‘左ุ判官令’,乃是阎罗殿的天字邀请令!”
武功,武功,这个世界,竟然真的存在武功!而且不是那种招式、武术的技巧,而是实实在在,超自然的武功!
刚想讽刺,没想到陈九放下算盘,眯眼盯着他,目光像两把刀子一样在他嘴边扫视,让恶汉心里一阵阵发毛:
侧耳静听,外头的人群中说着什么“无理取闹”、“故意找麻烦”之类的话。
少年郎故意卖了个关子,等底下各种催促、猜测,才继续说:
“道长教我!”
而天选之人,则是这场变革中的主要角色,他们是被天地选中的人,身负大气运,以及大机缘。
甚至她师傅说起时,都不无嫉妒。
天选之人?这些都不重要,杨莹唯一明白的事情是,她终于有了掌控自己的机会……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两三个ฐ狼狈的捕快闯了进来。
杨莹一下惊坐起来,全身的盔甲发出轻轻的金属敲击声响。
这是哪儿?阴十三呢!
杨莹警惕地望向周围,发现闯进来的是两个捕快,松了口气。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缝里透了进来,充满了早晨的清新,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声,沿着房梁绕来绕去,杨莹摸了摸胸口,除了心肺微微有点疼痛,其余的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平静,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阴十三呢!”
她脸上还带着皮质面罩,但两ä个捕快显然认得她的声音,压住焦急,恭敬地行了个礼ึ,就赶紧“林捕头、林捕头”地推搡着林正堂。
下一秒林正堂忽然惊醒,手上青光乍现,一把掐住一个捕快的喉咙。
“是我,林捕头是我啊!”捕快大急。
林正堂惺忪的眼睛才恢复过来,放下捕快。
捕快道:“林捕头,昨天你让我们去找那两个ฐ孩子,我们找着找着,不知怎么,忽然就晕了过去,被人丢â在了街角落里,今早上才醒过来。林捕头,到เ底发生什么เ事了?”
一旁装睡的陈九心里一动,他们不是找到小米小糠了吗?怎么说自己半路就晕过去了?
“昨晚……”林正堂忽然一震,对啊,昨晚阴十三不是把他放倒了吗?他忙问:“阴十三呢?还有九哥儿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林正堂问完,左右看去,才发现陈九、陈谷和捕快小吴都躺在这屋子里。
他咳咳了两声,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和两个捕快一起检查了一下陈九三人的伤势,杨莹也想起刘公公昨天的遭遇,出门去寻刘ถ公公的尸体。
确定三人都平安无事,林正堂安心地同时,心里头也大感疑ທ惑。
长发飘舞,杨莹推门进来,低落说道:“老刘死了!尸体都没全乎,就放在柴房,和昨天那个无辜之ใ人在一块儿。”
林正堂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仔细检查几人的伤势,心中更加奇怪。
陈谷、小吴敷了伤药也就罢了,但是他亲眼看到九哥儿昨天被阴十三一脚๐踢开,吐了好几大口血,怎么เ现在看起来除了胸口有点儿血痕,身上却毫发无损呢?
阴十三踢的那一脚势大力沉,要是身体脆弱些的,甚至一脚都能ม直接踢死才对啊!
林正堂暗想,难道九哥儿的身体看起来单薄,其实很强韧不成?
他下意识捏了捏陈九的胳ฑ膊,脸上微微惊讶,真是人不可貌相,九哥儿的体格比他想象的要强健得多了,于是不自觉就加大了力道。
假装昏迷的陈九差ๆ点儿就痛叫出声来,心里暗骂,老子又不是女人,你乱摸什么เ东西!
林正堂和杨莹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不是你杀了阴十三?”
两人更奇怪了,陈九躺在一边心想,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
他适时地弹坐起来,很符合人设地大喊了一句:“谷叔!”
他眼中极力表现出狰狞与悲痛,整张脸皱在一块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看清了”林正堂和女子,他一把捉住林正堂的胳膊:“谷叔呢!谷叔呢!”
林正堂脸色一抽,九哥儿的力气这么大啊?再让他捏下去,自己的胳膊骨头都快被捏裂了!
他不动声色的运转内力,将陈九的手震了下去,顺手指了指:“他没事!”
陈九装ณ作着急,翻下床来,去看谷叔的伤势,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