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犯规都不判罚！”
草虫没有开口反对只是黑着脸一脸忿然，凌奕也就知道9号说的是实话了。
正好马扬舟说完看过来，给了他一个认真慎重的眼神，凌奕明白他的担忧，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他说的都是以前他见过的那些，听说也有正规三人篮球赛的国际规则的，只是他没有关注这个ฐ。街球场就是讲究自由的地方，很多规则ท跟正式比赛很不同，随意性创造性也多。那些比技巧比花式的多着呢，根本不为了赢球，这种比赛高手在上面展现实力，场下就得有懂行的人来评判。甚至他还见识过一场，靠观众的嗷叫声的分贝来决胜的。
“怎么เ了？”凌奕挑眉。
马扬舟一见他郁郁的表情就明白过来，畅快地哈哈一笑，拍了拍凌奕的肩膀，“行了，该怎样还怎样吧，你不是说要改就改全部，有一点没改好就不算改吗？打球这个你是改不了的，哈哈，所以结论就是什么都不用改了。奕哥啊，你是怎么都不会变成许班长那ว样的，我还不明白你吗？”
每回凌奕讲冷笑话不管有多冷马扬舟这小子总是老有兴致地配合笑一笑的，这回却是没啥反应，在一边苦恼地想了半天，一句话没说。
整理完，凌奕从门口那旧ງ鞋盒里掏出凌妈妈给他准备的早餐钱，穿着他松松垮垮的校服和大大的球鞋，挎着书包就往外走。
凌奕半天没有动静，他清楚的记得出狱那天她的样子，一头银发老态龙钟根本就像一个八十老妪。那天他看见她那模样几乎气疯了头，还狠狠骂了她一顿ู。
属于他的时代来了。接下来的三四年里，随着身体的成长和经验的增加，他的技巧越来越高超，球感越来越出众。他可以用最花俏的动作调动起观众的情绪，他也可以面无表情雷厉风行赢了球就走。
草虫等人没有立即离开，本来兴高采烈的簇拥着他们奕哥想着找个ฐ地方庆祝的，就这么无端端给个大叔随便打发走，神情自然是不怎么高兴的，但他们也没有对那大叔发作，只是充分发挥了小弟的自觉服从性，看着凌奕等着他的吩咐。
凌奕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一堆人先走。飞波撇撇嘴，一时还不愿意动，直到凌奕给那大叔拉着沿着场边铁丝网走远了，他这才招呼大家慢吞吞往外走，其实是还想着等凌奕说完话追上他们。
凌奕跟着大叔沿着场外小道走了不远一段距离，就看见路边有一处石凳，顺ิ手指了指，那大叔四周一看还挺安静偏僻，就顺ิ着说：“坐这里吧。”
凌奕没跟他客气，默然走过去坐着，拧开对方递给的矿泉水“咕咕”的喝了几大口，抓起那件校服外套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好歹他刚才在场上是跑了好几转的，果然是做了回热身。
匀了匀气息，凌奕抬眼一看，那大叔抱着手站在他面前，满脸严肃眼神直接，一副全神贯注地审视观察他的模样。
那样由高往下的姿态，像把他当待评估价值的商品。
凌奕眼睛一凛，缓慢挑眉，心情有些不爽，“我不喜欢抬起头看人。”
那ว大叔闻言有些错愕，似乎有些闹不清凌奕是说笑还是真的在表达不快，他一时没有说话。
凌奕哼了一声，抓起校服起身就要走，那大叔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怎么这样就走，还没说话呢。”
凌奕瞥他一眼，“现在是我要找你说话吗？你想要说话是你的事，我不想听是我的事。”
那大叔终于意识到เ问题，这小子居然这么大架子，一点都不给他客气。他的表情先是有些生气，忍了忍又无奈起来，勉强低声说：“你这小子是怎样长大的，居然养成了这么เ大的脾气。我是真的有事，你就多等两分钟吧。”抱怨完还是半拉半拽把给凌奕弄回石凳上坐下，自己坐在一边。
似乎也是他从没有这么เ友好得近乎对着个小孩子低声下气过，说完那一句又停了一会儿，瞅着凌奕没开口。
凌奕仍旧不怎么เ高兴，但总算是接受了他的态度，当然他也不耐烦继续在这里磨蹭啰嗦，直接就说，“说吧。”
那大叔憋了一会儿也憋不住了，明白拐弯抹角很可能又不欢而散，马上改变策略选择开门见山，“你想打球吗？”
凌奕也猜到他会问这个，倒没想到第一句这么直接，而且就要他回答，当下反问：“你是谁？为ฦ什么เ问我这个ฐ？”
大叔一愣，笑了笑，“难道我还得有什么身份才能问你吗？”
凌奕不理他的调侃，反而点了点头肯定回答了他的话，一脸的理所当然。
大叔的脸色万分纠结复杂，老半天才干巴๒巴๒地说：“我是景升附中的副校长，我叫李元建。”
“你不是什么助理教练？球探？”凌奕疑ທ惑，之前他跟马扬舟对这大叔的身份有过推测，虽然是他们开玩笑用来戏弄人的，但照大叔在场边的那个架势也有个□分准确的。凌奕听他开口问他打不打球什么的，还以为ฦ这是想当球探玩推荐，想要招揽他进哪个球队去。
“平时我就管管学校里的体育训练，说我是篮球助理教练也没错。”李元建笑得有些得意。他这话也解释了之前应付马扬舟那ว些话的态度举动，他们也确实算是猜对了。
凌奕皱眉，反应过来他的目的，“……你想找我去景升？”
李元建点头，眼神一亮又兴奋起来，原本有些生硬的五官一下子焕发神采，“你有天赋，不是一般的天赋啊！你这个年纪能ม打成这样，简直……”他忍住了那个词，一般成熟ງ点的教练都很能控制情绪，不会在小球员面前显露从而影响到这些少年的成长。
凌奕能ม猜到那个字眼，但他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多话。
李元建冷静了一下，不再表现得像个激动的球迷，认真说：“你得练球，如果你不练球那就太可惜了。之前你跟那金毛小子说话太过嚣张了，显得势利，说什么一定要冠军一定要第一，我还不看好。但现在……你有能力，如果你进了球队好好练，那些目标虽然还是不太实际，但也是有可能的！要达到目标，就看你以后了！”
如果换做一般人还真的有很大可能给他这样兴奋的热情煽动，可凌奕有过不一样的经历，自然没有那么轻易给他说服。
说实话，之前看着李元建在球场边的石阶上拿着小本子边看球边记录，他就有些服气，所以才阻止了马扬舟更激烈的挑衅。
遇到那些对篮球着迷执着的人，凌奕总是不由自主地给予关注，莫名其妙就觉得比较有好感。但要他现在换一个ฐ中学去读书，这种事情他觉得又麻烦又费劲，他是想都不愿意想的。
“怎样？到我们景升来，加入我们的校队吧。”李元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奕看了他一眼，顺手一指刚才那球场，散漫地回应，“我在这里也能打球，换到เ另一个学校也没两样。我讨厌麻烦。”
李元建听了这话有些惊讶，正要开口解释继续劝说，他们左边不远处就有人插话说：“井底之蛙！什么เ没有两样，你该不会是没听说过景升中学的篮球队有多强吧？”说完又对李元建说：“校长，这种家伙除了玩两下花招，根本没有一点见识，我们景升的球队可不能ม要这样的人。”
凌奕没想到后头有人过来了，侧过头顺ิ着声音看过去，见那边走过来四个人，就是刚才景升打球那几个ฐ，而说话的正是那个黑着脸生气的1้4号。
凌奕当下讽刺一笑，阴沉着脸回说：“本来是不知道的，今天有几个ฐ家伙让我见识了，啊，以前确实没有见过的，景升的球队实力真的是好‘强’。”
“你——”14๒号气不过就要冲过来，幸亏那客串裁判的把他拉住，他只好叫嚷：“你嚣张什么！我们就是运气差了一点，要不然……”
李元建瞪他一眼，呵责了一声：“丢不丢人啊，你还说！”
那ว14号不敢在副校长面前太过放肆，忍着气吞下剩下的那些怪话，憋闷着被3๑5号和那ว裁判半拉半拽弄到退开几步，三人就隔了一段距离站在那边。
只有那9号站在原地没动，不远不近就离他们三四步，侧着身，眼睛并没有看过来，但很明显有在留意凌奕跟李元建说话。
李元建没管他们，回过头看着凌奕，有些好奇有些惊讶地问：“你真的没听说过景升的篮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