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依旧站在门口,只是此刻他的发上,有一抹白绸,脸色亦是苍白。
这药效果很好,身上已经没有那ว么痛,若素也说不会留着疤,我心里便有些踏实了。
显然被我气的不轻。
我望着自己的手,有些失神,再一抬头,他却已然不见了,仿佛一场梦。
我几乎是吼出声来,喉咙干疼。瞧他的样子必定是出了大事,如此吞吞吐吐的前兆,丝毫不像他应有的风范。
“我的决定,无需与你商榷!”
他穿着墨绿的长袍,围了厚厚的围脖,眉眼不清,我眼前一阵恍惚,看不真切。
我望着眼前这个ฐ男人,忽然有些大义凛然。这样一个词,怕是对我来说不合适。
有小丫头冲了进来,一阵踉跄,急急道:“若素姐姐,陈大人在殿外!”
至少我不能明白。
“你认识他?”
我接过匣子,看着这造材不算珍贵,只算得上普通,轻轻一掰,匣子便开了。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和一方帕子。
“尊上,奴婢先退下了。”
她将茶换了,才说:“尊上的命令,奴婢不敢违背。只是,这是规矩,奴婢也不能违背。”
我用手指捻了一小口这精致的点心,放入嘴中,入口即化,香酥的很,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眼前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双眼迷惘,我再看不清他的眉眼,就当是醉话,就当我是醉了…
火炉里的火苗已๐经全灭了,帐子里一片漆黑,连我自己的手都看不真切。我耳里一直回响着赫连墨的那一句话。
雪夜里,盛开了一大片火红的的花海ร,是温暖的,美丽ษ的。除却那些痛不欲生的呼喊和仇恨。这座薄江边上的驿站,一夜,化为ฦ灰烬,最后被大雪淹没。
军履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声音本是清脆的,我爱听。
我加快了脚步,眼前愈加看得清乾合殿的轮廓。
乾合殿外守了许多的人,亦有当初的陈煜,他并未有资格进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