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的错,不能怪他,谁让这个祭品实在是太美味了。
敖嘉ล冷冰冰的态度让蛇祖的心被针轻轻扎了一下,有种奇怪的感觉泛上来,他觉得心里有点堵,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他本能地想火,本能地想把敖嘉ล脸上这层冰冷的面具扯下来,本能地想看敖嘉藏在这冰冷面具后的恐惧与绝望。
敖嘉被他一激,气血上涌ไ,不由分说就狠狠地呕了口血出来。他这边一生求死的念头,蛇祖那ว边的治疗就是一滞,用元神给人疗伤本就是危险至极的事,容不下分毫的闪失。敖嘉这么一闹,差点让运功到เ了要紧关头的蛇祖伤了元气。
“敖嘉ล,本尊还没有过瘾,所以不许你死。”蛇祖看着自己怀里如破布娃娃ใ一样的敖嘉,连眼睛都红了。当他说这句半真半假的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这个ฐ祭品的感情已๐经远远出了自己的预计。
蛇祖真的喜欢死这个祭品了,他的每一根头,每一片指甲都能他止不住地看上一遍又一遍。
蛇祖邪气十足地笑起来,“不是这句,是前面那句。”
等心情平复一点,敖嘉小心地上前看了看那ว蛇尸。
“可怜死了。”蛇祖冷笑起来,“再要强又怎么เ样?还不是一颗狮子的心安在了兔子上?眼高手低。”他凑近敖嘉的脸,在他额头上轻吻一口,“是兔子就不要做狮子的梦了,乖乖给我吃才是正道。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杀你了。”
早在边上战战兢兢立了好久的侍卫这才抖着胆子上前回他:“回祭祀大人,人早就带来了,只是您在神游,不敢惊扰。”
“结束了。”蛇祖闭着眼,恋恋不舍地从敖嘉的身体里撤出。蛇窟里满是血和**的味道。
“哼呵呵。”那ว个声音笑起来很是带感。粘粘腻腻的声音不住地在敖嘉ล的耳边缠绵:“不要害怕,反正天一亮,你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尊贵的蛇祖大人,请接受您子民的绵薄之礼,保我巫宗国风调雨顺……”大祭祀虔诚地跪在蛇像前,开始念祭词。在敖嘉惊诧的目光中,六个妙龄女子庄重地站到祭台的六个ฐ角上,用一把银色的弯刀深深地割开自己้的手腕。
下定了决心要逃走,但事实显然没有他计划的那么美好。大祭祀的命令被实行得很彻底,两个时辰洗一次澡,难吃得要死的药……之后的敖嘉ล就像一只待宰的公鸡,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拖进水池里清洗了一次又一次。更让敖嘉觉得愤怒的是,那个除滞散不知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吃了之后他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全身软绵绵的。
每十年,大祭祀都会把王国里所以十五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容貌周正的男人的名字记录下来,一个ฐ一个ฐ写好,放在一个鎏金的瓶子里。沐浴ภ焚香,斋戒三天之ใ后,由他亲自抽出那个人的名字。如果被选中的那ว个人成功通过蛇祖的试炼,那么เ他将成为ฦ巫宗国的国王。
这是敖嘉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原本苍白的人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虚弱,说到最后,语气里的愤怒完全变为ฦ了麻木,脆弱的语调里的有着说不出的辛酸与无奈,瘦瘦的肩膀无助地颤抖起来,看得蛇祖心里微微闷。他真想上去把这样脆弱的敖嘉抱在怀里,谁知他的手一触到เ敖嘉,对方就暴动起来,蛇祖一时不慎,居然被他猛力推开。
“你告诉我!为ฦ什么เ是我……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我要像个ฐ玩具一样……我恨你……我恨你!”敖嘉扑在蛇祖的身上,颤抖着,疯了似的狠狠抓向蛇祖的脸,“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你疯了么?!”蛇祖从来没有见过敖嘉ล这样失态,他心里一惊,又冷静下来,像对待一只突然疯的小猫一样,他没怎么费力就把敖嘉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里。强压着怒气,蛇祖用手试了试敖嘉ล额头的温度,随后心里蓦然一惊:敖嘉的高烧居然一直都没有退。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敖嘉ล用力地在蛇祖怀里挣扎,见自己的力气挣扎不开,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咬在了蛇祖的手上。
丝丝的疼痛从自己手传来,以妖兽**的强横,蛇祖自然没有把这点小小的伤痛放在心上。他反手在敖嘉后颈一劈,有些心烦地道:“你给我好好休息。”
话音一落,敖嘉只觉得自己后颈一疼,脑子“嗡”地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抱着整个人都软在自己怀里的敖嘉,蛇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烦躁。蛇祖冰冷粗糙的手指一点点从敖嘉ล的脸上描摹下去,眼,鼻子,在他看来有些微微烫的唇……这个人,明明在睡着的时候这么温顺ิ,为什么清醒时对着他却是那么冰冷。他好想有一天,能看到这个男ç人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