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的事情一经了结，多尔衮的思虑便转向了四川，开始认真考虑派大军对张献忠进行征讨的事情了。
在近半个世纪的岁月中ณ，父亲因为《李自成》与中ณ国青年出版社ุ结下了不解之缘，建立了作家与出版社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尤其是担任《李自成》第一卷责编的江晓天同志，第二、三卷责编的王维玲同志，在昔非今比的政治风暴不时骤起的年代里逻辑学德国黑格尔的哲学代表作之一。又称《大逻辑》，，他们不顾个人安危与得失，与“右派”父亲通力合作，度过无数个不眠之夜，而使《李自成》第一卷在19๗63年得以出版；在“四人帮”粉碎后的19๗76๔年冬和8๖0年代初ม，通过艰辛劳动，又先后出版了第二、三卷。父亲患病后，李向晨和吴晓梅两ä位同志继而担任了第四、五卷的责任编辑，经过三四百个日日夜夜，确保了四、五两卷的如期和较高质量出版。在四、五卷的编辑过程中ณ，俞汝捷、陈浩增。王维玲、周勃、胡德培等同志对四、五卷校样进行仔细审读，洪光义、李刚ธ等同志帮助进行终校，这些同志也都为四、五卷的出版花费了不少心血。父亲匆匆走了，再也不能表达对这些同志和朋友的感激之情，我只好代表先父向他们再一次深深致谢。
他继续骑马向前走去。又走了很久ื，眼看中午临近了，他走到一个ฐ小山头上，遥望南边，一座山十分高大。因为ฦ昨天才下过雨，有些地方还有忽浓忽淡的阴云，所以这座高山的上半段完全被云雾遮住。他猜想这座山正是九宫山。他听说九宫山上有一座大庙，每年朝山进香的人很多。倘若在平时，他也许会往山上去进香，可是今天他急于逃命，连想也不去想了。从这座小山下去，又走了一段路，遇到一个地方，石头上刻๑着牛蹄子印，旁边一座小庙，中间供养着一个ฐ塑像，是一个年老的神仙，骑着一头水牛，旁้边还有童子侍立。他想着这也许就是老子的像。这叫作什么เ地方แ？他没有人可以询问。恰好看见小庙的台子上，在香炉旁边放着一对杯珓1，是用稍微弯曲的竹根剖开做成的，刮磨得相当光滑。李自成便下马来向骑水牛的神仙拱手施礼，然后拿起杯珓向塑像的石板上掷了下去。只见一个ฐ仰着，一个俯着，这倒是一个好卦！他心中一喜，想着大概可以平安逃出了。
这时江面上已๐经很乱，敌船从上游疾驶而下，一部ຖ分船只从北面包围过来，江上火把通明。炮声、人声、水声，乱作一团。李自成看见了他那ว两只御用的大船。船上的将士们正不断地向敌船射箭，施放火器。刘贵妃的大船开始向下游逃去。另一只大船不能走脱，一个选妃、两个ฐ选侍、十几个ฐ宫女拥立船头，向他呼喊：
李自成又向刘ถ体纯问道：“二虎，你是个细心人，所以我差ๆ你前去。你想，奇怪不奇怪，牛金星身边有很多亲兵和仆人跟随，牛佺身为襄阳府尹，自然也有众多仆人和亲兵相随，加上他们的眷属、亲戚和门客，至少有二三百人，还携带着一大批金银细软，少说也需要十来匹骡子驮运，如何能逃走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有留下来一点儿蛛丝马迹？”
宋献策说道：“每日天将明的时候，臣就出来，向天上仔细观看，都看见东方有一片紫气，冉冉上升，到武昌城上变为ฦ五色祥云，历久不散，直到太阳出了很高，才慢慢散去。今日臣又站在院中观看，果然是天降祥瑞，特向圣上禀明。这是圣上得天眷顾，必然转危为ฦ安，复兴大顺之象，臣不能不向陛下恭贺。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说如此，可是百姓都认为ฦ等到陛下赶走了胡人，天下百姓必会有太平日子。”
李自成过去只是素闻武昌的地理形势如何好，如何重要，今日亲上黄鹤矶，放眼一望，不能不为之ใ惊叹：
皇后说道：“过不了多久ื，我身边一旦ຆ有了可靠的将领，长顺ิ，我一定立即换人！”
九江士民恐慌万分，再三请求袁继成去船上同左良玉一见，免得一城尽遭洗劫。在士民们的坚请之ใ下，袁继成只好放弃原来的打算。他对前来求情的士民代表们说：
在盛京的时候，清宁宫十分狭小，布置简陋，宫女很少，皇太极的后大妃妃们身边常有一些贵族和大臣们的福晋轮流服侍。如今进人关内，要有中ณ国皇上的气派，许多宫中的礼节、规矩，都要向汉族学习。只是近来圣母皇太后选取了许多比较漂亮的满族姑娘，也有少数蒙古姑娘，通过学习宫中规矩、礼节，用作宫女；而将前朝的宫女分批遣散出宫。今天多尔表来到小博尔济吉特氏的宫中，看见的宫女全照满洲习俗梳着两ä把头，穿着花盆式粉底鞋，身上是一色的满洲服装，珠翠耀眼，使他眼前气氛一新。献过茶以后，宫女们行了屈膝礼，悄悄地从暖阁退出。多尔衮向小博尔济吉特氏看了一眼，带着很不自然的微笑说道：
李时等说道：“决不翻供！”
“我们相处时间不久，可是将军的忠义之ใ心，我早ຉ有所闻，所以对将军特别倚重。如今国家有困难，又遇着胡人出兵关内，望将军努力保卫太原，能够撑持多久就撑持多久。朕驻在平阳，作将军后援。只要关中ณ人马过河东来，朕亲自率军驰救太原，望将军戮力杀敌，为ฦ国立功，名垂青史。”
小博尔济吉特氏觉得这倒是很正经的议论，随即说道：“诸王和大臣们共同议定，加封你为叔父摄政王，我心中最为高兴。”
“目今局势，处处吃紧，非止豫北三府。林泉留在圣驾左ุ右，可以随时参预密议。军国大事，时时需要林泉。豫北三府的事，今日不必着急，以后再作决定吧。”
刑部ຖ尚书说：“已经拷问了一次，死不招供。此人甚为ฦ桀骜，问他的话，都不肯回答，目中ณ无人。审问他的时候，也不肯下跪，拼着一死。”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己也救不了自己，哪有力量搭救太子，保他平安无事？可是我也不能把太子献给满洲人。你告诉太子，让他向别处逃生吧，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李岩叹口气说：“倘若只有满洲人马来到河南，我们会号召河南父老与胡人作战，不让他们在河南轻易站稳脚๐步。如今担心的是，南京已๐经立了福王，如果史可法率领大军北进，到了河南，老百姓以前虽曾拥戴闯王，可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闯王进入河南后，没有设官理民，没有恢复农桑，没有抚辑流亡，以至于颇็失百姓之心。而明朝开国到今天，将近三百年，突然亡国，要说老百姓完全不思念故君，那ว是不合情理的。所以我担心史可法率大军来河南后，如果我们号召百姓同史可法作战，百姓未必响应。可是不作战又如何呢？我们退一步，史可法就进一步，河南就不是大顺的河南了。所以关于这一点，如今只能说，等我们回到เ河南后，相机应付，另外条陈方略๓。今日身在此地，河南情况尚不清楚，事前拟定方略，反而不切实际。”
他做了许多凶梦：梦见崇祯十三年入豫以前的流窜生活；梦见慧梅跪在面前哭泣；梦见王长顺ิ进宫见他，劝他快走。他问道：
刘宗敏重新面对众将，说道：
“会这样快？”
四样极其简单的菜端上来了，接着端上来的是粗面锅盔和杂面条。李自成已经饿了，开始大口吃起来。行军御膳房的领班厨师看见皇上吃这样的粗恶饮食，心中ณ有点难过，跪下说道：
吴三桂刚说完这句话，忽听仆人禀报：杨副将与郭游击已经回来，等候传见。吴三桂摹然一喜，回头大声说：
“今日早膳以后，得到เ确实探报，李自成因疑心大清兵南下，苦于消息不灵，于两天前，在东犯贼兵将到เ永平之前就密令后通率领本部人马约有四五千之众，离开大军，走燕山小路，先占领抚宁县城，又于前日夜间袭占九门口。平西王想着唐通占据九门口之ใ后，既容易差细作探听我大清朝各种消息，也便于袭扰摄政王前往山海ร关的道路，所以特密令小臣速来向摄政王爷禀报。”
其诸王、贝勒、贝子、公、大臣等，事大将军当如事朕。同心协力，以图进取。庶祖考英灵，为之欣慰矣。尚其钦哉！
多尔衮左手揽辔，右手执玉柄马鞭，自然下垂。他向前展望他的南征大军，几乎ๆ望不到尽头；有时似乎ๆ尽了，但过了一道浅岗，很远处又出现了行军中的动荡灯火和马嘶。他想着明天的第一仗是赶不上了，但是后天，至迟是后天上午，他的一部分八旗精兵，就可以与吴三桂的关宁兵合兵出战，一战杀溃流贼，乘๖胜猛追，占领北京。他没有进过北京，但是常听人说，北京的皇宫比天上的宫阙还好。想到大清国不久就能摆脱偏后辽东的割据局面，定都北京；想到再过几个月，他就将幼主福临和两宫皇太后迎来北京，住在明朝留下的紫ใ禁城中；想到他为ฦ大清朝建立的不世功业；又想到เ年轻美貌的圣母皇太后；多尔衮感到像有一股得意的春风吹满心头。他无意识地抬头望望天上的明月，又无意识地扬起玉柄马鞭向前一挥，但跟随左右的官员误会了多尔衮的意思，马上向大军前后传谕：
洪承畴在四更时候接到兵部衙门第一次送来的紧急探报，便起了床，为ฦ北京的失陷心中震惊，再也没有睡意。由贴身姣仆兼娈่童的白如玉服侍着梳洗以后，坐在书案旁边发呆，猜测着崇祯ງ皇帝的生死下落。过了半个更次，兵部又一封探报来了。他心中害怕，拿着密封的探报倚着桌子，惊疑ທ间望着信封，不敢拆看，心在跳，手在打颤，向如玉吩咐：“将灯草拨大！”灯草拨大以后，他拆开信封，将密报匆匆看了一遍，又看一遍，跌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叹息一声。善于体贴主ว人心情的如玉从暖壶中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主人面前，轻声问道：
“你去请窦娘娘也来！”
李自成下令为罗虎寻找和布置豪华住宅本来另有用意，但是他没有说出口来，要等今天晚上他才说出。吴汝义走出武英殿以后，心中感到奇怪：罗虎没有家眷，一个人在此，封伯何必要一处豪华的住宅？何必要在几天之内就一切准备停当？
“奴婢领旨！”王瑞芬叩头起身。
“是的，当时刘邦尚未称帝。他先入咸阳，听了樊哙和张良的劝告，不在宫中休息，封存了秦朝的重宝、财物、府库，还军灞上，召集父老豪杰，宣布了三条法令，史书上称为ฦ约法三章。因此，百姓安堵如常，大得民心。可是如今李王进入北京，情况如何？恰好相反！起初北京的贫民小户还盼望李王来到后开仓放赈，后来才知道漕运已断，李王来到后不但没有开仓放赈，反而大肆骚扰。北京的贫民小户，生活更加困难。至于畿辅绅民，人心不稳，思念旧ງ明，这情形你是知道的，我不用说了。”
李自成在片刻间所想到เ的各地局势，御前的文武大臣们因为都是参预ไ帷幄的人，能ม见到各处军情塘报，所以同样清楚。但是因为ฦ各怀隐忧，一时间竟无人说话。李自成也不等待，望着刘宗敏问道：
王永吉说：“这话很难说，我辈别无报国良策，也只有尽人事以待天命了。”
宋献策知道皇上的主意是出兵讨伐，站起来说：“吴三桂因知道东虏不日将大举南犯，所以不但敢抗拒不降，而且还逼我送去太子、二王，退出北京。如此悖逆，理当剿灭，不留肘腋之ใ患。但微臣望陛下对吴三桂用兵之ใ事慎重为上，只可容忍，施用羁縻之ใ策，不使他投降满洲，就是我朝之利。只要我们打败满洲来犯之兵，吴三桂定会来降。”
2๐法驾——皇帝所乘坐的大辇或大辂，以及全部ຖ仪仗。
刘宗敏说道：“请皇上放心。这般不辨五谷的官吏们，平日养尊处优，细皮白肉，只要皮鞭一抽，夹棍一夹，十指拶1紧ู，不要说叫他们献出来金银财宝，哼，连姣妻美妾和没有出阁的小姐也会献出！”
崇祯也极悲痛，在一片哭声中，望着皇后，无话可说，不禁呜咽。他知道皇后不肯马上去死，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等待看三个ฐ儿子一眼。呜咽一阵，他又一次用袍袖擦了眼泪，对皇后说道：
“你是什么เ人？”
崇祯又惊慌地问：“你听他说贼兵已๐经进了外城？”
“紫禁城中ณ太监众多，有的逃散了，没有逃散的任其回家。宫女们一个不许出宫，要找到เ花名册，等候数日，按册点名，分赏给有功将士。这紫禁城中，千门万户，你们下午要继续清查，午后，孤也要到各处看看，由á双喜跟随就够了。多日来你们都很辛苦，快去休息用膳吧。”
宋献策、刘宗敏和李岩赶快从书房走出，来到宣诏官的面前。宋献策和李岩是读书人出身，好像是出于本能，立刻跪下，俯首听旨ຈ。刘宗敏由于官位最高，站在他们中间稍前半步。他是李自成起义แ后的生死伙伴，虽然忠心拥戴闯王称帝，但随时跪下听旨ຈ却一时尚不习惯。他抱拳躬身，恭敬肃立，忘记应该跪下。大顺ิ朝的朝廷制度草创，各种仪注不严，平日上朝时没有御史纠仪，李自成对那些与他同生死共患难、一起打天下的高级将领原是视若兄弟，目前在君臣礼仪上并不强求，所以此刻宣诏官并不提醒刘宗敏跪下，声音琅琅地说道：
“长顺么？他现在哪里？”
“王老爷，像这样事是从来没有过的。看来皇上也知道大事不妙，只是无法可想！”
一个太监进来，跪下说：“请皇帝ຓ用早ຉ膳！”
多尔衮不等供承畴说话，已经请到เ洪承畴如何回答，在铁火盆的边上磕去烟灰，哈哈大笑，说道：
“但愿上天和祖宗眷佑，国家逢凶化吉。”
应时盛的家住在水西门外。他一路砍杀回到家中ณ，杀了妻子，回头来不见了巡抚，又杀回水西门内，看见蔡ກ茂德左右的人都逃光了。他对蔡ກ茂德说：
顾君恩说：“以臣看来，崇祯虽是亡国之君，然与历代亡国之君不同。崇祯性情刚烈，人所尽知。城破之时，他既不肯投降，也不愿被俘受辱，必将自尽于乾清宫中，或自缢，或服毒，或自焚，甚至他会将后妃们都召到乾清宫中ณ，一起死于火中，轰轰烈烈殉国。所以臣请陛下考虑另一座宫殿为驻跸之处，方免临时忙乱ກ。”
李自成又说道：“目前，山西明朝的兵力很空虚。山西巡抚蔡茂德，我们第一次进攻开封的时候，他也在开封。那ว时候他是河南右布政使。这个人是一辈子吃斋念佛，又不懂得打仗的事。所以我军过黄河以后，必然一路无阻，到เ处迎降。现在，听说山西各府、州ะ、县土民，人心已经瓦解了，都在私下纷纷商议，要迎接我们的大军。所以，一破太原之后，我们的大军走大同、阳和、宣府这一带，进居庸关去攻北京，路上不会遇到大的阻碍。崇祯总想在这条路上阻止我军前进，就不会将这一路的守军调回北京。宋军师是这样看的，牛丞相也是这样看的。喻上猷他们都赞同军师的看法，献策筹划的这一作战方แ略很好，必可成功。我特意将白光恩。左光先这一些明朝的旧ງ将都带在身边，也正是为ฦ的招降沿路的守将。也有人建议，要我出武关，走真定，攻取北京，路途较近。可是那ว样进兵，崇祯ງ就会把宣府、阳和、居庸关的兵调回北京。看起来路近，攻北京反而不容易了。”
范文程回答：“和硕睿亲王既然说不到时候，我怎么敢说出来呢？还是等一等吧！”
牛金星站起来回答说：“陛下的北伐诏书稿于，臣吩咐几个文臣已经拟就。今日与文臣们又讨论了一遍，改动了几个字，明日早晨即可以送进宫来。那诏书将在元旦颁แ布，尚有二十多天，所以陛下有时间从容斟酌。”
慧梅说：“既ຂ然如此，我就做一个主ว张：每个ฐ弟兄，不管是马夫，还是火头军，一律赏银二两，小头目五两，大头目十两或二十两，由你们斟酌。像你们几位，每人一百两。”
尚神仙说：“太后说得很是。自从在襄阳建立了新顺ิ朝，当年十月又到了西安，大顺ิ国的规模就像那么เ回事情了。人们只想着胜利ำ，没有想到会遇着挫折；只想到胜利后再去恢复农桑，召集流亡，安抚百姓，没有想到先恢复农桑，安抚百姓，再出兵夺取江山。本末倒置了。这不是我们先皇帝一个人思虑不周啊，当时满朝群臣都是如醉如痴，纵然有人想说句劝谏的话，也不敢张口，更不敢在朝廷力争。”
高夫人说：“是的，后来情况跟以前就不一样了，以前谁都能ม够见我们先皇帝说话，后来就不容易在他的面前说话了。他周围有文臣武将一大群，一层一层文武官职都设立了，他高高在上，有些话也听不进去了。”
尚神仙说：“我常常回想，李公子到เ得胜寨以前给闯王那ว一封长信，说了夺取江山的建议，就是以河洛这一带为ฦ立脚๐地，然后占领整个中原，再一步进人关中ณ，暂且不去夺取北京，先派人到เ山东截断ษ漕运，再把山西全境占领，这样北京等于一座死城。把这些地方都经营得差不多后，再从山东山西两ä路出兵北京，如同瓜熟ງ蒂落，唾手可得。这么เ好的建议，可惜后来被大家忘得一干二净。”
高夫人说：“那时候我们上上下下都急于夺取崇祯的江山，万没有想到胡人会进来。”
尚神仙说：“胡人要来，是明摆着的事情，可是那时候文武群臣志得意满，都没有把胡人放在心上。否则去北京的时候可以多去一些精兵，譬如说去三十万或二十几万，胡人来了，我们也不会败给他们。可惜呀可惜呀，一步棋走错了，吃了轻敌的亏。当时胡人进来，大顺军对它狠狠地打一仗，北京城就不会失守，说不定吴三桂也不会投降胡人。北京不丢â掉，河南山西各地也就稳定下来了。可惜呀可惜呀，当时竟然没有一个有远见的朝臣向先皇帝提出建议。”
高夫人说：“我听说李公子就有点担心，连田玉峰也有点担心，只是他们不肯多说话，更不肯出面劝谏先皇帝罢了。”
尚神仙说：“唉！李公子头脑แ总是很清楚的，可惜后来死得不明不白，到底他回河南是不是要为着自己别图发展呢？”